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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4章 [劉徹:難怪陶弘景被氣的不理他。他不算很老,也沒糊塗,可是這也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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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4章  [劉徹:難怪陶弘景被氣的不理他。他不算很老,也沒糊塗,可是這也……

[劉徹:難怪陶弘景被氣的不理他。他不算很老, 也沒糊塗,可是這也太蠢了。]

[朱棣:害,達摩都覺得和蕭衍說話是對牛彈琴, 何況一個道士。]

[李世民:自凈其意, 自空其體, 不著貪相,不以世求。達摩不愧為禪宗初祖,和蕭衍說話還不如面壁。]

[朱元璋:梁武帝究竟是餓死了比較幽默,還是餓死在寺廟門口更幽默?]

[趙煦:會餓死嗎?]有些人當了皇帝,卻想去當和尚, 有些人一開始當和尚, 卻努力去當了皇帝,這究竟是不是一種影射,真的很難說。

[朱元璋:哈哈, 你當這寺廟是洞天福地,行善積德的好地方?]

[劉邦:這大美妞又要在皇帝身上玩點新花樣了。]

[曹操:哈哈哈哈還得是高祖皇帝處亂不驚,談笑自若,這風範真英雄也!]

皇帝們的彈幕區裏若無其事的聊著。

沒有人談到蕭礪剛剛的宣言, 因為她沒有直接宣布誰是她的敵人,而皇帝們在明面上也是‘保護百姓福祉’‘護佑萬民’的, 所以沒有明面上的沖突, 你別管具體怎麽做的,反正說是說了。

古代的政治家對此心知肚明:誰是她的敵人?我們還沒決定好,到底是不是。

別看蕭礪現在放了狠話, 她根本不敢主動咬定誰是她的敵人。

話, 是說給百姓聽的,事, 是做給朝廷看的,權力,是要牢牢抓在自己手裏的。

至於各個朝代嘛,以前只培養了絕色美女和男用的男寵,還得尋摸幾個女用男寵以備不時之需——別誤會,有一些風流倜儻的文人用來向冥府或其他領地的女性官員示好獻媚,但蕭礪顯然喜歡能歌善舞做小伏低別太掉書袋的美人,如李夫人之兄李延年,或者是性轉的趙飛燕,乃至於武周的控鶴府。

……

在現場備戰的沈雲英大氣也不敢出,來自後土宮的無忌師兄和戒言執事都楞在當場。

戒言執事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數據,現在的怨氣指數是461,比起最開始時,幾乎算得上腰斬,降雪量也只有以前的一半。

無忌師兄小聲說:“真把我嚇著了,這是怎麽個態度?”

戒言執事差點破了數十年修行,還是抓起筆寫了小紙條:[不知道啊,主持可能知道。]

無忌師兄固然是劊子手出身,但膽量不大:“主持師父真知道嗎?會不會不知道啊,你問問,咱們怎麽辦。”

戒言執事撓頭:[不敢問]

不敢問耶律主持,您寶貝徒弟是提前跟您商量了,還是決定拿咱們後土宮當做跳板,完成她自己的宏圖偉業。

無忌師兄黯然點頭,也不敢問,只能頻繁查看信息。

也不敢想真收到休息該怎麽辦,總不能讓我們幾個拿下蕭師妹帶回去問罪,就算要問罪,也是召她回去當面質詢。

蕭師妹、蕭城主不敢不去。

林雲志不僅急躁慌亂,還有些不知所措,她料到過會有這一天,但不是今時今刻,你的項城才草創多久啊,你怎麽敢和全世界為敵。我是向腐朽的制度結出的罪惡的果子開戰,暗戳戳的暗示所有人皇帝整體都不是好東西,但你怎麽能擺明了說,現在到時間了?

痛苦的揉搓自己的漂亮臉蛋,試圖清醒一點,一直以來你不都是那個更官僚更□□的嗎,你瘋了嗎:“她要向九個朝代宣戰,是不是應該跟我說一聲?老楊你說是不是?”

楊光遠很佩服她的藝術造詣,也覺得一直以來志同道合,就說了句本不該下屬說的話:“蕭城主沒對朝代宣戰。林祭酒,穩住啊,別讓人覺得你‘幹大事而惜身,好謀無斷’。”

林雲志氣的臉頰通紅,兩眼冒火,攥著拳頭:“我惜身嗎?我也被刺殺過兩次,班池都跳過去和我的敵人勾結,四面八方的壓力我都頂住了。我都沒沖蕭礪抱怨過!她突然來這麽一段政客演講,把我撂下了!”

楊光遠冷靜的說:“她說的這段話,有那一句是和您的價值觀背道而馳的?有那一句是不契合我們這個節目主題的?”

林雲志被問的瞠目結舌,仔細想想,話是好話,非常好,就是因為政治意味太濃了,而且太像了,才讓她覺得震驚無措,擔心之後會發生巨變。如果是一個不知道來路的人聽來,其實很好。

洪門之前是想報覆的,但在蕭礪升級成城主之後,就熄了這份心。正所謂光棍不鬥勢力,大夥歸根結底是為了賺錢,不是為了找死,更不是愚蠢的反派。

現在幾位堂主賺著走私項城可樂和各種品牌零食、高價搶購袁家老店預制菜、倒賣蕭牌新款服裝的錢,桌子上擺著熱騰騰的大餃子,碗裏擺著綠油油的臘八蒜,看著屏幕上蕭城主的發言。

心中不禁感慨萬千,但不論是誰當政,總是要做生意的。能撈偏門就撈,蕭城主需要人幹臟活那咱們就效勞,不讓撈偏門咱們就搞壟斷生意,在哪裏不是過。

……

蕭礪脫掉身上的黑袍,裏面是一身樸素的短打扮,顯得肩寬腰細腿長,其人緊襯利落,衣料的質地非凡,是一種帶有絲綢提花光澤,永遠不起褶皺的布料,不知道狐貍姑娘怎麽做的。

試圖找一塊比較幹凈的地面打個滾,但很可惜,在這個沒有公用衛生間的年代,很難斷定哪裏的地面是幹凈的。

“今天用了太多法術,其實我還是有手藝的。”蕭礪拾了兩個松塔,用火燒成碳,又從碳燒成灰白色的粉末,拍散了均勻的灑在頭上身上。

挽起衣袖,扯松領口,摘了帽子用碳灰和油燈中的酥油搓亂頭發,搓的臟兮兮又一縷一縷搭在額前。在上唇和臉頰下巴處擦了擦手上黑色的油,又用黑色的碳灰在臉上勾勒了幾下,揉亂眉毛。

[好性感……啊?]

[我美麗慈愛的媽媽呢]

[好酷!!]

[我就知道蕭姐是特工]

蕭礪聳了聳肩,脫了鞋襪,鞋底相對卷在黑袍裏,挽起幾圈褲腿,拳擊的拳架本來就要微微含胸聳肩,她現在看起來就又臟又窮毫不起眼,全然不似天人般威嚴。

赤腳走在地上,幸好這時候沒有什麽玻璃碴子,至於金屬釘子更不可能被人遺漏,只是地有些臟。

只有粉絲帶著濾鏡:[好性感!]

[戰損妝我舔!]

[太美麗了另一種風情]

[好強壯的小腿,踩我臉上!]

梁武帝因為吃素且一日一餐,燒毀衣衫之後,他混跡在流民乞丐中,也有凸起的肋骨,斑禿的腦袋,被撒了一臉碳粉傷口很痛的凹凸不平的臉和扭曲的表情。

蕭礪低聲對他說:“倘若一晝夜內,有一名僧尼對你施以援手,我便讓你恢覆原樣。”

梁武帝的舌頭被熱氣灼傷,在痛苦中咳不出來,說也說不出來。

蕭礪拉著他幹瘦的胳膊,太少的熱量攝入讓這個曾經高大的肌肉男瘦的皮包骨頭,跌跌撞撞的跟在兇手身邊。

這老人的眼神太覆雜了,仇恨和期望混合在一起,甚至還有一些欣喜。

夜風呼嘯,白天天氣柔和,到了夜晚寒冷刺骨,風一吹幾乎穿透了蕭衍的身體,固然對燒傷很有幫助,可是冷的發抖。

前方有些流民乞丐湊在一起生火取暖。

看到有兩個人影湊過來,就抓起手邊的木棍:“誰?”

“過路的外地人,投親訪友不成,父子倆走投無路。”蕭礪瞇著眼睛嘶聲答道:“借貴寶地烤烤火。”

“過來吧。”頭目掃了一眼父子二人,年輕兒子衣不蔽體,手臂和小腿的肌肉粗壯有力,老頭看起來也是練家子。可是看身上沒帶著財物,手裏那破包輕飄飄的,一看就只有一兩件衣衫,沒有一丁點金銀錢財:“賢父子做什麽生計?”

蕭礪眼睛也不眨一下:“他老人家以前是神偷大盜,我不成器,當了個小偷。”

梁武帝已經凍的半身發麻,跌坐在火堆邊,迫不及待的伸出手去取暖。

屏幕內外為了不同的笑點,發出同一陣哄笑。

頭目:“哈哈哈哈。”

蕭礪丟下衣服包,一看這些人臉上比自己還臟,好嘛。她剛剛離開寺廟時順的油燈,是一件南北朝的瓷器,灰白的蓮花紋帶承盤油燈,造型很像高足杯下面焊了一個盤子。上面的油被她刮了一指頭做造型,還剩幾兩。

“這有三兩酥油,一盞油燈,剛從廟裏偷的佛前燈,哪位兄弟行行好,舍給我家老爺子一件衣裳禦寒,救了命了。唉,自從皇帝信了佛,日子是越來越難過了。”

一句話勾起他們傷心事。

有好心人一左一右夾住光膀子的老頭,拾起稻草簾子披在他身上。

頭目嘆了口氣,用黑黢黢的手指頭刮了一點油嘗了嘗,油香油香的,:“兄弟,我看你相貌堂堂,不像我們似的,長得三分不像人,七分倒像鬼。哥哥給你指條明路。老頭,穿件衣服。”

蕭礪:“小弟洗耳恭聽。”

頭目道:“明早上你先洗個澡,收拾收拾,去城南妙法尼姑庵門口轉悠去,那當家尼姑才四十歲,正是風流的性子,見了你不知道要有多愛。你殷勤些,學些佛經,也剃度出家,當一個和尚,往後就足吃足喝了。這世道,你正經種地就得餓死,當兵也叫長官糟蹋死,當了和尚好啊,整日清閑。”

蕭礪做震驚狀,摸了摸頭發:“天耶!”

梁武帝穿上滿身補丁和跳蚤的舊衣服,也暖和過來一點,擡頭看這群相貌崎嶇的流民。

眾人七嘴八舌的勸:“半點不假,我們倒想出家,可是肢體不全,你瞧當年打侯景的時候丟了一條腿,現在皇帝只管養著禿驢。整日裏好齋好供,住著那高堂大殿僧房,房裏好床好鋪睡著。”

“我一個羅鍋,肢體俱全,偏偏不讓出家。不讓就不讓吧,以往好心人還施舍乞丐,現在都舍到廟裏去了。”

“我有個屠夫兄弟,身強力壯相貌堂堂,叫幾個和尚看上了,整日廝混在一起。以前他□□的都是豬腸羊腸,現在可出息了。”

“皇帝不幹人事,就幹佛事。”

一連說了十幾個故事,梁武帝只管在心裏暗暗的冷笑:你們只管謗佛、謗法、謗僧,日後一定要下拔舌地獄!這天人或是魔女,既然打賭說‘只要有一個僧人是好的,就讓朕恢覆原樣’只管挨到天明即可。

前半夜聊天,到了半夜,無家可歸的流浪漢們準備擠在一起,蓋著稻草睡覺。

蕭礪殷切對梁武帝說:“您和大夥先睡吧,明早上還得去同泰寺門口討飯。城南妙法寺我知道在哪兒,現在往那邊走,等到天亮差不多能到。”

梁武帝忍著惡心,還得替天人打掩護,她自然不可能和滿身跳蚤的窮鬼擠在一起。揮揮手示意快走。

“等一下。”頭目琢磨了一下油燈和油的價格,拿了根硬木棍給他:“城外的野狗賊他媽多,拿著防身。兄弟,將來發達了,可得給咱們三吊兩吊的賞錢。”

蕭礪笑道:“這是一定。”

“好雪白整齊的牙齒!那幾個姑子一定愛你,速去速去。”

蕭礪拎著棍子走到幾百米外,身影遠遠的消失不見了。

一夜無話,次日天明時,梁武帝自信滿滿,相信自己供養的法師們的人品,絕對不會對一位老人見死不救,他們過去可沒少索要扶危濟困、救濟老弱的錢財。

大和尚叉著腰站在門口臺階上,四下打量皇宮侍衛的神色,見一個一身破爛/滿臉黑灰的禿頭禿下巴老人過來拉扯自己,一腳踹開:“老狗別擋道!”

他見過太多胡亂剃個光頭就來冒充和尚,想掛單混飯吃的人。

蕭衍冷不防被踢了一腳,看其他和尚滿臉不以為意,何止是難以置信,簡直是世界觀崩塌。

“哎呦我的爹啊!!”獨腿男拄著拐蹦過來,把拐一扔,撲在蕭衍身上:“我滴~爹啊~皇上他老人家舍身出家,你們這廟裏的和尚就在門口打人誒!打死人了!大家都來看看吧!我爹被同泰寺的和尚打死啦!”

大胖和尚惱羞成怒:“殺千刀的,滾遠些!別死在廟門口!在不滾把你們一起打死!”

獨腿男一抹臉:“拿兩吊錢來給我爹養傷治病。”

大和尚還要打人,有老成持重的怕惹事,趕快扛了兩吊錢過來扔在地上:“快走快走。別驚擾了佛事。”

獨腿男把錢往肩上一扛,拄著拐杖就要走:“老爺子,快點的吧,不少了。”

[哈哈哈哈哈]

[事到如今已成為藝術]

[蕭衍的表情哈哈哈]

[最佳工具人]

蕭衍還要在這裏找人,寄希望於有人能認出自己,但所有人都不耐煩:“快走快走,兩吊錢夠你們吃了。擾亂了皇上的法事,把你們全家都殺了。”

他艱難的說:“阿彌陀佛”好歹給些傷藥,治一治舌頭,也好讓那天人幫自己恢覆原樣。

和尚譏嘲道:“會念佛不算什麽本事,上至八十歲老頭,下到三歲小孩,哪一個不會念佛。長那麽大嘴幹什麽,貧僧最怕尿壺。”

“哎呦,舌頭受傷了。怕不是搶雞腿吃咬著了。”

蕭礪已經在河裏洗完澡換完衣服,美美的找了個酒樓,吃素雞卷,炸豆腐,蒓菜羹,拈著油酥餅吟詩一首:“南朝四百八十寺,多少樓臺煙雨中。好恰!”

梁武帝從天剛亮,努力到日影西斜,走遍梁國都城內外,卻沒找到一個和尚願意施舍給他一顆藥、一杯水、一碗飯,他精疲力竭,心力交瘁,心中暗暗的發狠,極度的失望痛苦,眼前一陣陣的發黑。

“你太老啦。”獨腿男吃著自己烤的小麻雀:“廟裏只要長得俊又嘴甜的。吃不吃?你是老幫菜,我是老廢物,我估計你兒子倒在尼姑懷裏,早就忘了你這個爹了。不如咱倆搭伴,你裝死,我在廟門口號喪,就算和尚不掏錢,過路的善男信女也能給點。”

“搖頭不算點頭算,你倒是說話啊。”獨腿男推了推他:“誒!死了?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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